情感解離是創傷的核心。這些難以承受的體驗都是碎片化的,我們的思緒、聲音、圖像、印象、感知也是如此。所有這些與創傷相關的感知都擁有自己的生命力。這些記憶的感知碎片侵入現實,就是它們再現的方式。只要創傷沒有被解決,身體釋放的壓力激素會自動循環,防衛機制和情緒反應不斷回復。很多人可能不會意識到他們“快要瘋掉”的感覺和對創傷性回憶的感覺是循環往覆的。反覆的閃回比創傷性經歷本身更糟。即使是創傷性事件,這個事件本身也是有始有終的。
但對於患有PTSD 的人來說,閃回隨時都可以發生,無論他們是睡著的時候還是他們醒著的時候。沒有辦法預測閃回出現的時間和持續的時間長短。深受閃回所苦的人們會將生活的重心圍繞在抵抗閃回上。他們可能會強迫性地去健身房做劇烈運動(但 發現他們永遠都不夠強壯以抵抗閃回),用毒品麻木自己,試著在極度危險的狀況下創造一種“受控制”的感覺(例如賽車、極限運動,或做救護車司機)。 持續與看不見的危險戰鬥令人身心俱疲。
「如果創傷的細節反覆出現,壓力激素就會持續處在較高水平。伴隨著這些記憶產生著越來越深的烙印,日常的普通事件變得越來越缺乏吸引力。 不能充分投入到日常生活當中,讓他們缺少活著的感受,讓他們越來越難感受到日常生活的快樂和煩惱,更難專注於手中的事務。他們成了過去的囚徒。
這種應激狀況會在很多情況下引發。例如,退伍士兵會因為一些日常生活細節而做出與戰場中相同的反應,例如在顛簸中行車或者看到一個小孩在路邊玩,他們就會受驚,進而狂怒或陷入麻木中。兒童性侵犯的受害者可能會性冷淡,或者在性興奮時感到羞恥,甚至在產生一些中性的、與身體特定 部分的感覺愉悅有關的刺激時,他們都有可能會想起被侵犯的情景。當創傷 的幸存者被迫談論他們的體驗時,他們中有人會血壓急劇升高,有人會偏頭痛,也有人會情緒麻木、沒有太多情緒反應。然而在實驗中,我們都能發現他們身體裡存在擾亂身體機能的、過高的壓力激素。
這些壓力反應並不是我們的理性能夠控制的範圍,這些巨大的、無法控制的衝動把人拉出了人類範圍。你驚覺自己成了一個麻木不仁的怪物,在你孩子的生日派對上或者你摯愛的葬禮上無動於衷。逐漸地,羞恥感占據了你的情緒,將真實世界掩蓋在羞愧感的陰影中。
人們幾乎不會觸及他們情感異化的根源——而這一根源就是我們治療開始的地方。治療可以觸及創傷引發的情緒反應,讓人有意識地感覺和觀察這些情緒。然而,要做到這一點,需要改變我們的大腦危機探測系統,讓人們能夠掌控對過去創傷的生理反應。這些由外在世界引發的創傷,其實在我們的內心和身體內進行著搏鬥, 而我們通常很難將發生在外界的事件與內在感受聯繫起來。治療中的挑戰不僅僅是接受過去的可怕時刻,更是學會如何掌控一個人的內在感知和情緒。
摘錄自:身體從未忘記 心理創傷療癒中的大腦、心智和身體
巴塞爾.范德考克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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